观察一个人的儿时的游戏和玩具,可以看到一个人的一生。据说,都柏林一个黑社会老大,恶贯满盈,最后死于西班牙毒枭间火拼。他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虐待玩具,所有玩具都是缺胳膊少退的。稍微长大一点,虐待动物,他家的宠物在他的淫威下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成人后就开始虐待同伙,整个都柏林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发抖,母亲用他的名字吓唬爱哭闹的小孩。 每当我面对困境,我最先想到的是:“有什么大不了的,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仔细回想,我能为这种“鸵鸟哲学”找到儿时游戏的影子。大家都喜欢玩捉迷藏的游戏,土话叫“百寻妞”,当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百”是“躲藏”的意思,“寻”当然是“寻找”,“妞”是躲藏者给寻找者一点点提示时所发出来的“喵呜”声。有一次我将自己的头塞进墙壁的洞里,身体露在外面,算是躲好了。最近我看动画片,小企鹅跟人玩“百寻妞”,他把自己的眼睛给蒙上,说:我蒙上了自己的眼睛,没有人能看到我!可见,蒙上自己的眼睛就以为他人看不见 捂住自己的耳朵就以为他人听不到,这种掩耳盗铃或者鸵鸟埋沙的行为是很普遍的,当然也包括中国政府。 圣人的儿时游戏自然不同寻常,比如孔子六岁“为儿嬉戏,常陈俎豆,设礼容”,玩的是祭祀;而刘备“少时,与宗中诸小儿于树下戏,言:‘吾必当乘此羽葆盖车。’”他玩的是做皇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当然学习打地洞。我从来不是孩子王,也不善于追随他人甘当喽罗。我最喜欢玩的是塑泥佛,也就是捏泥人那活儿。 黄土地,黄帝,炎黄子孙,黄皮肤,脸朝黄土背朝天,黄土就有了象征意义,并且给我一个错觉,那就是,泥土的本来颜色应该是黄的。一直到很久以后才发觉,其实不然,江南的泥土是红色的。江南的红土,细腻而具粘性,是烧砖瓦的最好材料。 在一个炎热的夏日,浓密的树荫挡住了午后的烈日,蝉声呱噪。我提了畚箕,到屋旁的竹园里,铲开表面的黑土,就能看到红土。提回到屋后水浚渎边,加点水,然后手脚并用,或踩或揉。尤其用脚踩,泥土柔软而阴凉,一脚踩下去,泥巴从脚趾缝冒上来。然后开始塑佛像,陈十四娘娘、法青、法通、观音菩萨,这些都是村附近的池塘庵里供奉的。 尽管我喜欢玩泥巴,但是,我很少弄脏衣裤。农村里,习惯赤脚,所以无所谓弄脏了鞋子。所以,也经常得到父母亲的表扬,也成为其他家长教训孩子的模范。这种常在水边走却能不湿鞋的能力似乎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丧失,我不敢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样说太让人反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