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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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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沉迷游戏,是家长的错还是马化腾的错

 【编者按】朋友发给我一篇文章,说要跟马化腾杠上,直到腾讯游戏下架为止。我读了以后,产生了一个疑问:孩子沉迷游戏,到底是家长的错还是马化腾的错呢?缺乏父爱还是沉迷游戏造成孩子辍学,跟父母反目成仇?以下面是这篇文章的节选。         犬子阿俊,出生在2000年,虚龄二十二,长成高大英俊。然而,此外,乃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因长期沉沦在游戏里学无所长。俊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很爱他,本来他也很爱我的,但自从儿子迷恋上你的腾讯游戏后,万事洪荒,再也没有读书的念头与兴趣,无视我这位当爹的存在,在他眼里,只有他的游戏!因我会干涉他打游戏,所以,他巴不得我从人间蒸发。       记得,儿子阿俊在五岁的时候,他聪明伶俐,人见人爱。有一次,我带他回老家见我妈,邻居家养了四条挺凶猛的狗,见了生人就狂吠,作势要扑咬,但儿子俊毫无惧色,拉开马步舞起双拳大喊一声:“狗,打死你”,那四条狗竟然当场被镇退,吓得我捏了一把冷汗,护犊之情使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保护。        儿子七岁,我带他去温州景山动物园玩,一路上,父子俩其乐融融,无话不谈,他竟然与我聊起《三国演义》、《西游记》、《水浒传》来,头头是道,我内心赞叹:行啊,儿子,早慧!我感觉无比幸福,庆幸自己有一位优秀的儿子!我在心里对阿俊说:儿啊,爸,父亲发誓要出人头地,做好给你人生学习的榜样!       由于,忙于生计,我把孩子交给老丈人来带,老人百般宠爱而疏于管教。上小学的时候,俊就迷上了网络游戏一发不可自拔,而我还被蒙在鼓里,直到老师通知家长会,把我叫去问话,这才紧张起来。于是,试图改变儿子,我要他放弃游戏。他根本听不进去,甚至讨厌我、骂我,去看望他,把门关起来不见,气得我差点晕倒,心在滴血啊!哪种恨铁不成钢,哪种恨,有一次,终于怒火爆发一个巴掌打了他,用脚踢他。事后,我趴在被窝里心疼得直流眼泪,自责不已。       俊读初中的时候,仍然迷恋网络游戏,无心念书,以致我数次被他的班主任老师叫去“训话,”她说:把儿子带身边,不要给老人带。可我忙于生计,妈妈又身体不好,哪有空啊!没想到,儿子初中读了一半就辍学——不读了——去学修车,我找到他,耐心...

关于行为艺术《宁左勿右》

群聊时,有人谈论赵半狄的《驴之芭蕾》,我顺便提到这辈子看过的唯一一次行为艺术。我八七年进大学,具体忘记了是哪一年看的,总之是八九年以前,那个时候,整个中国似乎思想非常活跃,你甚至可以在空气里也能感觉到那种躁动。 大学校园里有面墙,墙上安装洗水槽和一排水龙头,水龙头的上方是一个公告栏,也是黑色,跟教室里的黑板差不多。 黄昏中,水槽沿上点亮很多蜡烛,录音机播放深沉的古典音乐,似乎是佛教音乐。一个年轻的美术老师穿着长衫,手里也捧着一根蜡烛。他让旁边看热闹的学生在黑板上随便写点什么,或者画点什么。等学生写完画完了,他就给黑板画一条垂直的中线,左边的全部打上勾,给右边的全部打叉。这场行为艺术就那样就结束了。 我经常回想起那个晚上,隐约地知道大概意思是想表达“说你对你就对,说你错你就错。”但是从来没有深入地理解其真正含义。 直到跟朋友谈论《驴之芭蕾》引起的行为艺术话题,突然之间感觉我那个时候看过的那场题目应该叫《宁左勿右》。我忘记了那场行为艺术是否有一个题目,但是《宁左勿右》这个标题应该是很合适的,原因是,他给左边的打勾而不是右边的。 朋友陈斌是一位画家,专做Logo设计,他说,你看的那场应该是一种批判和反讽,“八五美术思潮”的一部分,那思潮即使放在当下也都是很前卫、很先锋的。 我孤陋寡闻,第一次听到“八五思潮”,朋友就“百度”了给我看,并且说,那时年轻的艺术家不满艺术界的左倾路线,不满苏联的窠臼和价值观,试图从西方现代主义寻找新的血液。 我惊叹说,怪不得。那个美术老师刚毕业来任教。 朋友说,当时很多艺术家是不能在官方的美术馆展出的,那时的第一届当代艺术展用现在的话来讲,纯粹是“曾展“,不是官方认可的。 这次偶然的群聊为我解开了三十多年的结,感觉有点瞑目的样子,并且感叹八九年那场伟大的学生运动,艺术应该是先导,原来就是“八五美术思潮”。

关心福岛核废水需要具备的一些核辐射基本常识

1900年开始有地震记录,而 2011年3月11日的福岛地震是有地震记录以来威力第四强的一次大地震。 核事故的严重程度总共有7级,这些级别是对数级的,意思就是每一级的严重程度是上一级的10倍。福岛核事故(Fukushima Nuclear Disaster )跟切尔诺贝利(Chernobyl)一样属于第7级,严重程度仅次于切尔诺贝利。 地震引发的海啸把大量的放射性物质卷入大海,主要的元素是铯(Caesium)。开始人们猜测,这些放射性物质可能会首先冲击夏威夷,但后来证明这些放射性物质沿着黑潮(Kuroshio Current,也称日本暖流)北上,然后到达美国西海岸。铯的分布现在被科学家用来作为研究暖流的追踪器(Tracer),用来跟踪海水如何流动,从哪里来,流到哪里去。 大家都知道海盐造成海水很咸,海盐的成分其实不仅仅是氯化钠,还有钾,而且钾同位素40号(Potassium 40)造成大海具有很强的放射性,大海里钾含量是铯的一万倍,甚至在福岛核泄漏以后,大量的铯元素流入大海也是这样。除了钾,还有镭(Radium),海底的铀(Uranium)衰变后产生的。所以大海一直来都是具有很强的放射性,而且这种放射性是永恒的。 不仅是大海,河、湖也是这样。可以说任何东西都具有不同程度的放射性。人体本身也具有微弱的放射性,主要来自于钾元素。人需要吃食物,食物里有钾元素,尤其是香蕉,含有大量的钾。 这么微弱的放射性是如何检测到的?非放射性的元素是稳定的,但是放射性的元素不停的衰变,在衰变的过程中释放出阿利法粒子和伽马射线。 放射性的单位是贝克(Bq),根据法国物理学家贝克勒的名字命名,他发现天然放射性,和居里夫人同时获得诺贝尔奖。

鬼故事也不是都可怕的,有时候也很暖心

鬼故事也不是都可怕的,有时候也很暖心。 我外公是解放前温州老师范毕业,毛笔字写得很好。虽然被打成地主,但是在村里人缘较好,再说也没有人能够抄宗谱,就把这个活给了他。快要完谱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听到院子里有人喊他名字,说:老谷,某某家有儿子,住在黄岩蔡山,你没有把他修到谱里。叫了三次。外公被叫声唤醒,开窗看院子里也没有人。第二天早上问村里的老人,说某某人是否有后代住在蔡山。老人经提醒也都回忆起来,说确实有一个,因为家里穷,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收养了。于是派人去找,确实找到那个人,并且后后代。 我外公的房子就在祠堂不远,等盖谱的前夕,他半夜起来撒尿,看到祠堂那边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似乎好多人说话,大多很高兴的,似乎也有悲伤的。第二天早上,他问几个负责盖谱仪式的人,说:昨天晚上你们半夜还在祠堂里,做什么呢?这几个人很吃惊,说,我们该准备的都准备停当了,很早就关门落锁,没有人在祠堂里。于是我外公说,啊。那有可能是祖宗过来看宗谱。 谱抄完了,叫做完谱。盖谱就是把抄好的宗谱放在一个匣子里,盖上盖子保存。仪式非常隆重,需要猪牛羊三牲祭拜祖宗。

发黄霉烂的“粮库米”

我对户籍制度的最初印象,来自于发黄霉烂的“粮库米”。我父亲是小学教师,他是“居民户口”,居民是“城市居民”的简称。他虽然生活在农村,但是不需要参加“公社”劳动、后来“包产到户”也没有资格分“自留田”和“自留地”,我们经常吃那种粮库米,不是发黄霉烂的话,就是干巴巴、“散花花”的陈三年粮库米。 现在我跟人说起这事,听者哈哈一笑,说这是“特供”,粮票在饥荒年代保证国家工作人员饿不死。也许是这样的。中学时代在学校食堂蒸饭,铝制饭盒就是一半番薯干,一半粮库米,马口铁的茶杯蒸咸菜或者黄豆,并且慢慢地知道这些粮库米跟“收购站”有关。农民手中的那点粮食,只能卖给国家的收购站,也隐约知道为什么我吃的米是陈三年的的发黄烂米。 从小时候对粮库米的最初印象,转变到对户籍制度的厌恶,跟我的舅舅、叔叔、姐姐和自身经历有关。 我有五个舅舅,外公被划作“地主”后,大舅舅很早就送人作上门女婿,母亲十七岁出嫁,下面还剩下四个舅舅。外婆东攒西借、搜仓刮桶地为二舅办了婚事。三舅实在没有办法了,他逃到湖南那边弹棉花被抓,饿的皮包骨头回来。到家时外婆给盛了三次饭,三舅舅狼吞虎咽地吃了,说:还要。外婆不让,说:你饿了那么久胃皮都贴在一起了,再吃就会撑死的。过年时三舅舅来我家,围着灶火给我们讲那些冒险经历,说湖南山上,夏天女人跟男人一样光膀子,晃荡着两只大奶进进出出,他就在那弹棉花,跟没事一样。我母亲说,那你不学学高机,带一个吴三春回来?传说平阳的”打勿惊”高机在财主家织绸,财主小姐吴三春在旁边看着,高机就故意把水撩到她脸上,吴小姐也不生气,还微笑。于是两人情投意合,后来私奔。至于三舅舅怎么回家的,他说在收容所干苦力,比如挖沙、开石头之类的活,挣够了路费,送到下一站,这样一站站送过来。 我小叔叔出门没带“暂住证”被抓,是我亲身经历的。那天爷爷穿戴整齐过来,说,听信小叔叔被关在上海闸北收容所,让我去找找。我就去上海闸北。我先乘坐拖拉机、然后大客车、长途客车到金华,然后乘“普快”火车到上海。在上海火车站出口感到很恶心就吐了一口痰,被在旁边转悠的红袖章阿姨抓住罚了五块钱。终于找到闸北看守所,说这个人被送到金华去了。我到金华看守所问,说这个人“逃掉了。”小叔叔比我先到家,他说内裤里有一个口袋藏钱,在金华把钱塞给监工头,拉石子的时候监工头示意他落后,在转弯处扔下独轮车逃掉。 舅舅为了挣点彩礼钱去湖南弹棉花,大姐是为了挣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