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冠状肺炎病毒并不是我们遇到的第一个现代病毒。在过去的二十年中,全世界与萨斯("非典 SARS)、中东急性呼吸道综合症(MERS)、埃博拉病毒(Ebola)和猪流感(H1N1)等多个重大流感爆发作斗争。这些悲剧,没有任何一个像COVID-19那样造成同样程度的社会和经济破坏,过去的几场疫情突然爆发,看似威胁全球,但最终结果是停滞不前,没有引起更大规模的爆发。回顾过去类似的疫情大爆发,有助于我们了解这种新的冠状病毒-萨斯-冠状病毒2号(SARS-COVID-2)-的独特性。
SARS和MERS:致命,但不易传播
2002年底,一种可能从动物界溢出的新型病原体开始在中国引起严重的呼吸道疾病。听起来是不是有点熟呢?到2003年上半年,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冠状病毒(SARS-CoV)遍及26个国家,感染至少8098人,造成至少774人死亡。
如果这个病毒的名字含义对你来说不是很明确,那么可简单的来说,SARS就是由一种类似于引起COVID-19的病毒(SARS-CoV-2)引起的,却几乎没有相同的影响。尽管与目前COVID-19的估计值(1.4%)相比,病死率相对较高,为9.6%。
另一种由冠状病毒引起的呼吸道疾病,中东呼吸综合症或MERS,病死率甚至更高,大概是34%。但这导致的死亡人数比我们从COVID-19上看到的死亡人数还少:截至2020年1月,总共有2519例中东呼吸到综合症病例,其中866例与感染相关的死亡。
SARS和MERS造成的破坏程度不如COVID-19,主要是因为它们的传播不那么容易。这两种急性呼吸道综合症并非通过随机的、人与人之间的传播,而是在家庭成员或医护人员与患者之间,或者在骆驼和人之间,通过更紧密的联系传播。这些病毒也不会无症状传播,这意味着被感染的人不会在症状发作之前就进行传播。人们一旦生病,通常会呆在家里或住院,这使他们更难以传播病毒。
大体上,除了几次大规模群体传播事件,几乎所有的SARS传播都在医疗机构内,尤其是在产生气溶胶的情形下,例如给病人插管或做透析的时候。因此,基本上,您可以通过改善医院的感染控制和预防来控制SARS。
这与COVID-19明显不同,COVID-19可以由无症状的人传播(尚不清楚这些人最终是否继续出现症状,还是在整个感染过程中完全无症状)。它也容易在人与人之间传播。综上所述,这意味着那些不知道自己具有传染性的人可能仍然到处趴趴走,他们的偶然互动足以将病毒传播给其他人。这就是为什么封城和隔离成为我们对抗病毒传播策略中如此重要的部分的原因。
H1N1:容易传播,但不致命
2009年春季,H1N1流感病毒的新版本(引起1918年西班牙流感大流行的病毒)出现并开始迅速传播。根据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估计,在截至2010年4月的头12个月中,全球约有151,700至575,400人死于H1N1,到2010年底可能已感染了10亿多人。
就像COVID-19一样,H1N1也很容易在人与人之间传播,甚至可能是无症状传播。它的R值或R零(衡量感染者可感染的人数)在1.4到1.6之间。这比COVID-19稍低,专家估计该病毒的R值介于1.5和3.5之间,但这仍然意味着H1N1是一种极易感染的病毒。
那么,为什么H1N1没有压垮我们的医疗保健系统,使我们的经济停滞不前?主要区别在于它最终是一种温和得多且致命性更低的感染。估计的H1N1致死率范围很广,但即使是最高的估计死亡率也少于0.1%,也远低于当前对COVID-19的估计。
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安东尼·福奇(Anthony Fauci)博士说:“ 2009年的H1N1流感大流行的范围非常广,但是病死率却很低,这就是为什么它没有被视为特别严重的大流行的原因。”即使病死率如此之低,H1N1流感的总体死亡人数也很高,部分原因是它的传播程度。由于病死率更高甚至是传播率更高,COVID-19需要采取严厉措施来防止其传播。
埃博拉病毒:非常严重,但难于传染
埃博拉病毒首次爆发于1976年,此后在世界各地都爆发疫情,包括2014年至2016年在西非爆发。根据世界卫生组织资料,这是一种严重的疾病,平均杀死50%的感染者。然而,在2014-2016年爆发期间,只有11,000多人死亡,而这次爆发在很大程度上只是局限于开始爆发的地区。
与MERS和SARS相似,埃博拉病毒也不容易传播。被感染的人直到开始出现症状时才传播病毒,即使到那时也很难传染给他人,因为它是通过直接接触被感染者的体液(例如血液,汗液和尿液),而不是通过其它途径传播的,比如当某人打喷嚏或说话时产生的微粒。除非您要为患者提供护理(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医院中),或者死后照看他们的身体,否则您不太可能感染。
埃博拉病毒还容易引起相当严重且可识别的症状,例如发烧,疲倦,呕吐和腹泻。感染者不仅要等到他们生病后才能传播病毒,而且一旦生病,他们就会知道。
哈佛大学陈曾熙公共卫生学院的流行病学专家威廉·汉纳格(William Hanage)表示:“如果您想看到可控制的疾病,它们的传播都与症状密切相关,其中包括SARS和埃博拉病毒。” “如果您在埃博拉地区,则可以确定与您交谈的人是否有潜在的危险联系。”
这使得隔离受感染的个体和保护医护人员更容易控制传播的范围,这是2014-2016年爆发的情况。与COVID-19的区别是惊人的,我们知道COVID-19可以在没有任何症状时传播,即使人们生病了,有些人的症状也可能很轻,以至于他们不确定一开始就患有COVID-19 。
SARS-CoV-2 高致死率、易传播,是一场完美的风暴
在每种情况下,病毒爆发都缺乏COVID-19具备的关键要素之一,从而使其无法进入全球大流行。哥伦比亚大学专门研究传染病的病毒学家安吉拉·拉斯姆森(Angela Rasmussen)说:“ SARS-CoV-2是一场完美的风暴。”
COVID-19的症状可能非常温和,以至于某些人感染了都不知道。它也很容易传播,可以由无症状的人传播,并且严重到足以杀死大部分感染者。所有这些因素结合起来,新冠状病毒导致的疫情爆发异常难以追踪和控制。
新冠状病毒本身的高致死率、易传播的特点,只是我们的日常生活发生巨变的一个原因。武汉肺炎疫情爆发以后,中国采取了极端的封城隔离措施,接着欧美大多数国家采取了温和隔离,但是,世界上还有许多国家和地区没有封城,比如瑞典至今没有采取严格的封城隔离措施。台湾也至今没有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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