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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鏡》橫呼韻

人皆知一字紐四聲,而不知有十六聲存焉,蓋十六聲,是將平上去入,各橫轉故也。且如東字韻,風豐馮瞢,是一平聲,便有四聲,四而四之遂成十六,故古人切韻詩曰:一字紐縱橫,分敷十六聲。 《韻鑑》所集,各巳詳備,但將一二韻,只隨平聲,五音相續,橫呼至於調熟,或遇佗韻,或側聲韻,竟能選音讀之,無不的中。今略舉二韻為式: 二冬韻:封峯逢蒙,中傭重醲,​​恭銎蛩顒, 鐘衝慵舂,鱅邕匈雄容,龍茸。 一先韻:邊篇蹁眠,顛天田年,堅牽虔研,箋千前先涎,煙祅賢延,蓮然。

《韻鏡》“歸字例”

歸釋音字,一如檢禮部韻,且如得「芳弓」反,先就十陽韻求「芳」字,知屬脣音次清第三位,卻歸一東韻尋下「弓」字,便就脣音次清第三位取之,乃知為「豐」字,蓋「芳」字是同音之定位;「弓」字是同韻之對映,歸字之訣大概如是。又如「息中反」嵩,「息」字係仄側聲在職字韻,齒音第二清第四位,亦隨「中」字歸一東韻,齒音第二清第四位取之。餘並準之。 「祖紅反」歸成「騣」字,雖韻鏡中有洪無紅,檢反切之例,上下二字或取同音,不必正體。 「慈陵」反「繒」,慈字屬齒音第一濁第四位,就「蒸」韻歸成「繒」 字,而「陵」字又不相映,蓋逐韻屬單行字母者,上下聯續二位只同一音,此第四圍亦「陵」字音也。餘準此。 「先侯」反,「先」字屬第四歸成「涑」字,又在第一,蓋逐韻齒音中間二位屬照穿牀審禪字母,上下二位屬精清從心邪字母,侯字韻列第一行,故隨本韻定音也,餘準之。 「諸氏」反、「莫蟹」反、「奴罪」反、「弭盡」反之類,聲雖去音,字歸上韻,並當從禮部韻就上聲歸字。 凡歸難字,橫音即所屬音四聲內任意取一字,橫轉便得之矣。今如「千竹」反「鼀」也,若取「嵩」字橫呼,則知平聲次清是為「樅」字,又以「樅」字呼下入聲則知「鼀」為「促」音。但 以二「冬」韻同音處觀之可見也。

《韻鏡·調韻指微》

不知像類,不足與言六書八體之文;不知經緯,不足與論四聲七音之義。經緯者,聲音之脈絡也;聲音者,經緯之機杼也。縱為經,橫為緯;經疏四聲,緯貫七音。知四聲則能明昇降於闔闢之際,知七音則能辨清濁於毫釐之間。欲通音韻必自此始。 莆陽鄭(樵)先生云:天籟之本,自成經緯。皇頡史籀已發此旨。凡儒不得 其傳,故江左之儒,知縱有平上去入之四聲,不知橫有宮商角徴羽半徴半商之七音。經緯不明,所以失立韻之源。於是作七音編而為略。欲使學者盡得其傳,然後能用宣尼之書,以及人面之俗。又作諧聲圖,以明古人製字通七音之妙。作內外十六轉圖,以明胡僧立韻,得經緯之全。嗚呼!其用心大矣! 今世之士,慢不講究,聱牙舛謬,滔滔皆是,此無佗,由不習而忽之過耳。豈知前輩於此一事,最深切致意者焉。或曰:字惟五音而曰七何耶?曰:音非七則不能盡聲中之韻,亦猶琴始五弦,非加文武二弦則不能盡音中之 聲。故曰:琴者,樂之宗也;韻者,聲之本也。文武二弦為變宮變徴,舌齒二音為半徴半商,此其義歟。或又曰:舌齒一音而曰二何耶?曰:五音定於唇齒喉牙舌,惟舌與齒遞有徃來,不可主夫一,故舌中有帶齒聲,齒中而帶舌聲者,古人立來日二母,各具半徴半商,乃能全其秘。若來字,則先舌後齒,謂之舌齒;日字則先齒後舌,謂之齒舌。所以分為二而通五音曰七。(今韻鏡中分章昌張倀在舌齒音兩處之類蓋如此)故曰:七音一呼而聚,四聲不召自來。 學者能由此以揣摩四十三轉之精微,則無窮之聲,無窮之韻,有不可勝用者矣。又何以為難哉!

《韵镜》張麟之序

讀書難字過,不知音切之病也。誠能依切以求音,即音而知字,故無載酒問人之勞。學者何以是爲緩而不急歟?余嘗有志斯學,獨恨無師承。既得友人授《指微韻鏡》一篇(微字避聖祖名上一字),且教以大略,曰:“反切之要,莫妙於此。”不出四十三轉而天下無遺音。其製以韻書,自一東以下,各集四聲,列爲定位,實以廣韻、玉篇之字,配以五音清濁之屬,其端又在於横呼。雖未能立談以竟,若按字求音,如鏡映物,隨在現形,久久精熟,自然有得於是。蚤夜留心,未嘗去手,忽一夕頓悟,喜而曰:“信如是哉!”遂知毎飜一字,用切母及助紐 歸納,凡三折總歸一律,即是以推千聲萬音,不離是乎。自是日有資益,深欲與衆共知而或苦其難,因撰字母括要圖,復解數例,以爲㳂流求源者之端,庶幾一遇知音,不惟此編,得以不泯。余之有望於後來者亦非淺鲜聊用,锓木以廣其傳。紹興辛巳七月朔,三山張麟之子儀謹識。元丁巳重刊。

重刊韵镜序

庆元丁巳 重刊韵镜序作 (旧以翼祖讳敬,故为韵鉴。今迁祧庙,复从本名。) 《韵镜》之作,其妙矣夫!余年二十始得此学字音。 往昔相传类曰:《洪韵》,释子所撰也。有沙门神珙(恭拱二音)号知音韵,尝著《切韵图》载《玉篇》卷末。窃意是书作於此僧。世俗讹呼珙为洪爾,然又无所据。自是研究,今五十载,竟莫知原於谁? 近得故枢密杨侯(倓)淳熈间所撰《韵谱》,其自序云:朅来当涂,得歴阳所刊《切韵心鉴》。因以旧书,手加校定,刊之郡齋。徐而谛之,即所谓《洪韵》,特小有不同,旧体以一纸列二十三字母为行,以纬行於上,其下间附一十三字母,尽於三十六,一目 无遗。杨(枢密)变三十六(字母),分二纸,肩行而绳引至横,调则淆乱不协,不知因之则是,变之非也。既而又得莆阳夫子郑公樵进卷,先朝中有《七音序略》其要语曰:七音之作起自西域,流入诸夏,梵僧欲以此教传天下,故为此书。虽重百译之远,一字不通之处而音义可得。华僧从而定三十六为之母,轻重清浊不失其伦,天地万物之情备於此矣!虽鹤唳风声、鸡鸣狗吠、雷霆经耳、蚊虻过目、皆可译也,况於人言乎?又云:臣初得《七音韵鉴》,一唱三叹:胡僧有此妙义而儒者未之闻,是知此书其用也博,其来也远,不可得指名其人。故 郑先生但言:梵僧传之,华僧续之而已,学者惟即。夫非天籁通乎造化者,不能造其阃而观之。庶有会於心。(自天籁以下十三字亦郑先生之语)嘉泰三年二月朔东浦张麟之序 韻鏡全書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