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班的路上经过查尔斯王子大道,总是看到临街的一家,客厅窗帘全部拉开很开放的样子。窗台上放着一只黑白相间的猫的雕塑。
有一天经过时照例看了一眼那家客厅,那个‘雕塑’居然微微地动了动。于是注视了它很久,发现原来是只真的猫,只是蹲在那里“望养眼”(方言,意为闲着没事随便看看)兼晒晒太阳。不禁感叹其定力不下于打坐的老和尚,能每天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一动不动得呆上这么久,真是不容易啊!
小小蔷哭的时候,扶着她站在窗台上看街景往往有止哭的奇效。偶发现她也有一动不动在那里看很久的本事。可见街上确实有好看的东西。不过我站在她后面扶住她一起看却实在没有发现有什么好看的。偶们所在的街在一大片住宅区中间,除了上下班(朝九晚五)和小孩放学(3点半到4点)时间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唯一移动的物体就是串门的猫们和鸟了。
后来发现本地的退休老头老太太也好这一口,不过他们往往躲在窗帘后面偷窥,不象窗台上的猫和宝宝那样看得坦荡。发现这一点是因为我们搬来不久,就发现附近(方圆两三站路)的老头老太太都认识我们。经常有我们不认识的老人同我们打招呼,逗逗小小乖。究其原因不外乎三条:一是本区外国人很少,除了我们和隔壁那家印度人外都是本地人(阿拉上海人老是叫别人‘外地人’,现在自己成外地人了。赫赫);二是偶们没有车,一周两次拖家带口提着购物袋去超市,吭哧吭哧地背回来,婴儿车的篮子也塞得满满的。此景在英国颇为罕见,故引人注目; 三是归功于老头老太太的偷窥癖了,退休在家除了鼓捣鼓捣花园没事可干,子女和第三代也不在身边,实在闲着没事就躲在窗帘后面“望养眼”了。至于他们是不是跟那只猫一样不动不动看好几个钟头,就不得而知了。
在北爱的时候,偶们楼上的公寓住着一位体弱多病的单身女子,有点小资,因为生病的缘故没法工作 领着政府的救济度日。此女也有这个癖好,不过她倒是大大方方地站在窗边看,并且坦言“街上很好看!” 老妈来的时候原打算用闰土的办法捉几只鸽子吃,见楼上的女人老站在窗边“望养眼”,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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